aflatoxins

R[别格勒x黑键]高塔夜会

我真不是个东西……私密马赛,黑键

依旧有产乳情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得很喜剧


高庭区。

在乌提卡伯爵公然违抗命令,于夕照厅大闹一场之后,他的居所外就再也没少过卫兵的看守,在得到女王的审判之前,这位小伯爵哪里都不能去。就在他即将被押送至女王座下的前一夜,这座精致的高塔牢房里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来人一身医生的打扮,拿着某位大人物的亲笔信,自称奉命前来替乌提卡伯爵诊治头疼的老毛病。

“真令人惊讶,除了手制咖啡、跟踪尾随、隔岸观火,您竟然还精通医术。”卧室里,面色苍白的伯爵似乎想要挤出个假笑,但介于刚过阵的头痛几乎耗尽他的精力,五官纷纷罢工,冷笑不加掩饰地泄露出来,“的确是女王陛下得力的鹰犬。”

“收起您的尖牙利嘴吧,伯爵阁下。”别格勒慢吞吞地打开医药箱,余光瞥着门外的守卫,不着痕迹地将一些方正的东西塞进小伯爵的衣襟。

那是他的源石骰子,一共四枚,都在这里了。

“我要是不来,哪能目睹这样难得一见的景色啊。”

被监管起来的乌提卡伯爵少见地失去了精致仔细的装扮,宝石领针、精锻配剑都不知去向,就连那头总是蓬松得恰到好处的长发都凌乱了,他看上去像个过劳的平民一样憔悴,虚弱地缩在高高的椅子里。

别格勒的视线停在他裤管外赤裸的双脚上,喉结几不可见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实话说,您应该感到庆幸。”

“庆幸我得到了别格勒先生的神兵天降么?”不知为何,小伯爵今天失礼冷笑的次数特别频繁,“承您的情,只是我现在施术不需要依靠……”

“正是,你该庆幸自己得了矿石病。这称得上是你那位朋友给你留下最好的礼物。”

乌提卡伯爵所有的话都断在了空气里,他被刺伤了,这伤口甚至痛过脑袋里盘旋的旋律,令他露出了一丝带着仇恨的眼神。

“你主人交代的事做完了就滚出去。”他的指尖开始染上亮光,别格勒隐约听见了一缕不知来源的琴声,他毫不怀疑,再有几秒,他就会被小伯爵的怒火烧成灰。

但密探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翻开掌心,将一管细小的液体展示给他看:“这才是我主子交代我做的事。”

很显然,乌提卡伯爵认得那是什么,这倒是省去他解释的麻烦。别格勒不确定自己是否在他脸上看见了一瞬间的无措,像是有某种漆黑黏腻的东西攀附上来,伯爵指尖危险的光芒倏地熄灭,柔软的耳朵颤抖几下,眉头皱了又皱,终是扑到一旁的角落里,忍无可忍地干呕起来。

别格勒有意忽视他的痛苦,否则他很难继续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佩洛密探的尾巴静静垂在身后:“如果你知道这是你与最心爱的玩具相处的最后一天,天一擦亮你们就要分离,你会怎么做,乌提卡伯爵?”

想起自己领受的任务,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不能怎么样,因为你就是那个玩具……唔,好消息是,他们不敢轻易碰你,因为你现在是感染者。”

别格勒模糊过去的那句话在乌提卡伯爵的脑子里自发地补充完整——玩具没有决定权。

小伯爵紧紧地握着武器,源石骰子包金的边角划破掌心,伤口冒出殷红的血珠。

如他所言。这些血里……流淌着不可见的源石颗粒……是白垩留下的,令窥探者望而却步的武器。但是——

“你会因为这种不知死活的多管闲事受到惩罚的。”小伯爵嘶哑着嗓子说,“他们有的是办法,每个高塔里的贵族都起码有一座塔的医疗队,就算把我的血抽干了灌给他们,也不会有哪怕一个人变成感染者。”

像是从记忆里找回了一点力气,他又能端起熟悉的腔调了。

“他们玩感染者的花样更多,我善良的密探先生,或许你今天将见识到其中的冰山一角。”

如果天亮就要失去掌控,那么他们不会让玩具完整地留到天亮。他会被碾碎,被咀嚼,只留下一地乏善可陈的残渣。

别格勒不太喜欢他现在的表情,这位娇生惯养的伯爵在肮脏的下水道里发脾气的表情反而更可爱,鲜活的、放松的,而不是这样无比倦怠地垂下眼帘,让睫毛洒下一片厌烦的阴影。

刚才还下意识地反胃作呕,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像是立刻说服了自己的消化道一样,重新变成了那个礼服紧裹到内脏的乌提卡伯爵,融入莱塔尼亚一片灰白的背景之中。

“行了。别那么看着我。”小伯爵按着额角,半开半合的紫眼睛里映出跳动的烛火。别格勒从刚进来就注意到了,明明连走廊里都开着雪白的源石灯,而乌提卡伯爵的“牢房”里却只点着几根十分质朴的蜡烛。

……十几年来,那些人简直是将他的观赏价值挖掘到了极致,苍白的小伯爵合该养在这样迷幻的烛火里。暖色的烛光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边,这让他瘦削的棱角看上去柔软了不少,别格勒的侧颈微微痒了起来,好像有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在那一处轻轻蹭过。

乌提卡伯爵抬起头,别格勒此时意味不明的神情落在他眼里,他疲惫的大脑将这样的眼神误读为怜悯——或许真的有一些——以至于他的眉毛微微扬起,重申道:“你不需要露出这种表情,别格。你说对了一点,他们还不能要我的命。”

“你之所以会领到命令,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上扬的尾调给这个定义带上一层不严谨的色彩,乌提卡伯爵——黑键,轻蔑地笑起来,“他们的玩物即将脱网,所以他们垂死挣扎,甚至不惜让你知道这些脏事,想叫我难堪。别格,你猜猜谁才是不体面的那个?”

别格勒这才微笑起来:“总之不是你,黑键。”

说话间,密探已经将手中淡红色的液体抽进细细的注射器里,小伯爵其实猜得不准,他对这类活计不甚擅长,以至于针尖刺入那片柔软的胸口时,乌提卡伯爵疼得向后瑟缩了一下。

“我真不喜欢这些东西。”他紫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没入血管的液体,直到别格勒撤了针,一滴血顺着胸口细小的凹陷向下流去。

他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伴随他多年的、难以消解的麻木又涌上来。他开始在心里数拍子,数一段不知由来的旋律,一遍两遍,周而复始。只有给自己找一条绳子拽着,他才不至于被逐渐失控的恐惧淹没。

太怕疼了。别格勒在心里抱怨,用大拇指按住针孔。隐藏在层层礼服之下的乌提卡伯爵拥有很柔软的胸膛,但这并没让他的身形看起来健壮些。别格勒的侧颈又开始发痒,他偏了偏头,看见黑键深深蜷进椅子里,像个没有魂魄的摆件,只有呼吸之间的起伏能看出姑且还是有生气的一个人。一点血色在他脸上晕开,如热油入水一般铺开四溅的水花,他快而浅的喘息弥漫在室内,像是累极了,要把空气全部纳入肺里。

别格勒忽然明白了自己时不时发痒的症状来自何处,那片区域的皮肤一直记得小伯爵绒绒的短尾扫过神经末梢的触感,这点联想让他的肩背也热了起来,脑海里突兀地跳出乌提卡伯爵身体的触感。

“你在笑什么,别格勒?”黑键显然被药效弄得心情很差,别格勒可以发誓自己绝对没有露出哪怕一毫米的微笑。他今天已经被太多贵族老爷找了麻烦了,眼前的这一个空口无凭的指控算是程度最轻的。于是别格勒当真笑了起来,坐实“罪状”的同时,也顺手将他从那张巨大的椅子里拽了出来。

“我想起一个朋友来,”别格勒将手掌覆在他微有起伏的胸脯上,果然听见他陡然一重的痛呼,“独自追凶,结果追出两百米就气喘吁吁,这种体能就算是在贵族当中也虚弱得出奇。不知道他自己是否明白这一点。”

黑键困在他的两条胳膊里,这种药每次都把他逼得汗如雨下,他盯着别格勒被自己汗水濡湿的袖管,嘴里无意识地重复道:“就算在贵族里也……虚弱得……”

大脑慢一步反应过来,他扭头,耳朵在别格勒的胸口蹭过:“闭嘴吧,感谢您的配合,别格勒店长。”

“不客气,我们的合作是相互的。”

别格勒估量着掌心的变化。黑键命令他闭嘴,自己也安静下来了。这种依靠在某个热源上的体验对曾经的乌提卡伯爵而言是很稀缺的东西,大多数时候,贵族们始终恪守着社交的礼仪,彼此之间保留着得体的距离,而在另一些时候,乌提卡伯爵通常是一件被摆放在展厅的艺术品,他们宁愿围在他身边自慰,也绝不会粗鲁地揽着他,任由体液乱糟糟地交织在一起。他们神经质的皮囊一定要干净得像妆点过的尸体……

黑键猛地喘了一口气,有细微的液体沾湿了别格勒的手掌,空气中隐约浮动起某种微膻的香气。密探心里升起巨大的荒谬感,尽管大脑飞快地理解了现状,他还是盯着掌心泛白的奶水愣了一愣。

竟然真的有。

那些人笑着叮嘱他的,“宴会上不可或缺的珍品”,他得带回去的东西,原来是乌提卡伯爵新鲜的乳汁吗?

似乎觉得他的沉默有些滑稽,一个仓促的笑容在黑键嘴角几乎快要成型,却在最后一刻被压平了,他实在笑不出来。

“怎么了?别格勒先生。”他恶劣地把乳尖往密探掌心里送,水汪汪的胸脯一碰就溢出奶来,“需要我教你怎么吃……呃!”

别格勒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好整以暇地瞧着小羊羔在剧痛中皱成一团的眉眼,被狠捏了一把的胸脯清晰地印出手指的痕迹,正中的乳头可怜地充血挺立起来,吐出一片白花花的奶。

黑键差点疼晕过去,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胸口的血管被血流拼命冲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被蹂躏过的乳尖更加敏感了,在别格勒的手指间蹭得又痛又痒。密探挑出医药箱里的玻璃装置,手脚利落地将喇叭型的收集口按在他身上,动力装置高效地开始运作,那些甜蜜的奶水终于不再四下流淌,转而被归拢到细细的长条玻璃管里。

从疼痛中缓过神的卡普里尼耳朵恼怒地抖了抖,张嘴骂道:“别格勒……你有病吧!”

“容我提醒,正在向外源源不断流出奶水的是你,我怎么看都更正常一些吧?”

别格勒粗糙的掌心按在他的胸口,眼神却在他脸上打转,他的判断非常正确,乌提卡伯爵娇生惯养的身体对疼痛太敏感,难怪他头痛的毛病声名在外。黑键瞪着他,眼里一点灿金的颜色亮着,牙齿咬得死紧。当然,这并不全部来自于对他鲁莽行径的恼怒……也许更多的是一旁运作的器械的功劳。

别格勒从来没见过这东西的使用场景,乌提卡伯爵成为他开创性的实验对象。那吸附在乳尖的收集口似乎维持着恒定持久的吸力,把他粉色的乳尖拉扯得嫣红,甚至泛起轻微的紫。细长的玻璃管中液面上涨得很快,不消片刻就接满了一管,当密探将收集口从一侧乳肉上费了点劲取下来时,怀里的小伯爵随之一震,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拼命蹭着他裸露的小腿。

“亲爱的乌提卡伯爵,劳驾,您的尾巴快把我的腿擦出火星子了。安静点,好么?”

别格勒这会儿只想赶紧取完走人,非常不愿承认的是,起火星子的也许不是他的小腿,而是更上面一点的某些地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乌提卡伯爵那条毛茸茸的——该死的毛茸茸——小短尾巴。

黑键没还嘴,也许他也察觉到了自己尾巴异常的晃动频率,分了一点精力去压制它,但收效甚微。别格勒将另一侧的装置启动时,它又开始有力地甩动,甚至抽得他的小腿发疼——某个地方也跟着一起疼,别格勒忍无可忍地握住他的尾巴,那条柔软的尾巴在他掌心挣扎扭动,诚实地将乌提卡伯爵此刻的处境透露了个底掉。

别格勒捏着他的尾巴,一路摸到湿漉漉的尾巴根,指尖贴上他翕动的后穴,才算终于找到罪魁祸首。

“你得解释,黑键,这又是怎么回事?”别格勒几乎要对这群贵族过敏了,沾着一点晶莹体液的手指点在黑键眼前,乌提卡伯爵显然还在花力气对付自己胸口的瘙痒,只给了他一个“还能是怎么回事”的不耐烦表情。

别格勒:……

“你明天一离开莱塔尼亚的边境,我就去休假。”别格勒说,“我要申请工伤。”

“你今天话格外多……不必管它,”黑键把尾巴用力地按下去,“它自己会恢复的。”

他是经验之谈,那群人格外喜欢看他无措地在床上翻滚的样子,所以他没有几次真正得到了抒解。这个时候他就会有那么一点感谢脑子里的尘世之音——疼痛能盖过大部分有的没的,一般头疼完也就没事了。

“或者你突发善心,把我打晕也可以,这样我还能好好睡一觉。”

别格勒没放着他不管,也没把他打晕,他冒犯地蹭着那团湿乎乎的尾巴毛,把乌提卡伯爵整齐的长裤扯开了一点。

“别格勒,”后穴被揉得微张的黑键表情木然地看着他,好像他正在从一个人变成一团什么无机质垃圾,“你他妈的也……”

“也什么?”别格勒把手指塞进黑键的身体,这接触过于亲密,以至于两人说话完全不需要任何掩饰了,密探在他收紧的屁股上响亮地抽了一巴掌,暗骂他是不知好歹的小羊崽子。

“我可不敢和贵族老爷有什么相同的爱好。”他哂笑道,隔着裤子用胀痛的某处顶顶小伯爵,“看看你,黑键,你总得知道什么是正常的生活。”

“想做的事就立刻去做,你在夕照厅奏响音乐的时候可没这么束手束脚的。”别格勒那双能给咖啡调出精致拉花的手揉捏着伯爵的性器,同时抚慰他瑟缩着的后穴,黑键的双腿被半褪的长裤绊住,只能咬牙忍住缩起来的冲动,靠在别格勒胸前,被他作乱的双手揉捏得不停喘气。那条尾巴高高翘起,扫在别格勒进出的手上,意外地有很丰富的情绪:有时是愉悦的轻扫,有时又会抱怨地抽打他粗鲁的手,当然,小伯爵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暗示,尾巴缠绵地贴着他的手腕,圆圆的尾端向内轻卷,这是邀请。

别格勒盯着那条灵活的尾巴好一会儿,将手指从乌提卡伯爵紧绞的后穴里抽出来。餍足的小伯爵懒散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清洗双手,收拾器械,封起两根玻璃管,忽然恶劣地笑了笑:“别格?”

“又有什么吩咐?”

“我请你喝点东西吧。”

……


别格勒:还挺甜。(不是)